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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友情向

 最近的Delirious總是時常失眠,就算是大夥們問起他也只用笑聲帶過,宛如這已經持續幾個月的失眠狀況一點都不嚴重一樣。

 尤其當他面對Vanoss時他更是不願意多說什麼,值得慶幸的是Vanoss對他失眠的這點並沒有多大的好奇心。

「夠了,你到底有什麼問題?」本來和Delirious聊得正開心的Cartoonz突然轉成嚴肅的語氣質問著對方,當Delirious想開口說些什麼時Cartoonz又說了一句,「關於失眠的事。」

「喔你知道的,這和平常「這不一樣。」Delirious本來是想隨便打發掉這個問題的,但Cartoonz可不接受那種模糊不清的回答。

「你別把我當白痴Jonathan,我和你認識了十幾年,你最近失眠的狀況比之前都來得要嚴重多了!」聽到Cartoonz的語氣是真的很不悅,再加上Delirious也無法反駁這次真的很嚴重的事實,所以他只好乖乖的閉上嘴。

「你是因為做惡夢嗎?」聽到對方猜中原因Delirious只好無奈的說出實情,「我很害怕睡覺,因為我不想面對自己的夢境。」

 Delirious向Cartoonz說起自己失眠的原因,他告訴了對方自己常夢到他和Vanoss兩人在GTA世界的情節,他和Vanoss在夢裡就像是玩遊戲一樣,有時候接個任務﹑搶個銀行,或是去脫衣舞孃俱樂部逛逛,再不然就是闖進軍事基地搶幾台坦克或戰鬥出來玩玩,一切都和他們平常在遊戲做的事差不多,而夢境所發生的事對Delirious來說就宛如像在現實親身體驗一樣的真實。

 聽到對方這麼說讓Cartoonz更不能理解,他認為Delirious口中說的都是還挺不錯的內容,那這就只是一場美夢罷了,聽Cartoonz那麼說,Delirious笑了,他繼續說著自己的夢境,雖然夢裡完完全全就和GTA一樣,但卻有一點截然不同,在他的夢裡並沒有"重生"這種事,喔不,是除了他自己和路人以外的人沒有重生系統,換句話來說,Vanoss已經在他的夢境裡死了無數次了。

 Delirious第一次在夢裡遇到Vanoss死亡的狀況時他只是大笑著等待對方復活,但事情並非他所想的那麼簡單,Vanoss死後他的屍體一直留在原地沒消失也沒重生,而本來笑著的Delirious則慌了起來,接著,直到他醒來為止,除了Vanoss一直處於死亡狀態,夢裡沒有任何改變,在那之後,每當Delirious夢到有關Vanoss的夢,對方必定會死。

 每次在遊戲中發生任務失敗﹑被警察追殺﹑和路人打架﹑爆炸﹑墜機﹑車禍﹑溺水等等之類的事Delirious總能一笑置之,因為無論死了幾次他和他朋友們的角色總能在遊戲裡再次重生,然而在他的夢裡,他只能用他那充滿了無助和恐懼的眼神看著Vanoss不會消失的屍體倒在鮮血中。

「你沒有試著阻止悲劇發生嗎?」Cartoonz疑惑的問著,但換來的卻是Delirious自嘲的笑容,Delirious用著無助的語氣說:「我試著那麼做,我以為這是我的夢境所以我能控制這一切,但是不。」

 Cartoonz靜靜聽著Delirious用他那微微顫抖著的聲音訴說自己是如何奮力的試著阻止Vanoss做些找死的行為,以及自己的阻止只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的事。

 Delirious感到非常無助,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,但Vanoss的死卻還是成了他夢裡不變的定律,在夢裡就算他們兩人只是在街上隨便走走逛逛也可能被路人給痛毆。

「冷靜下來兄弟,那只是夢,Vanoss還活得好好的啊不是嗎?」Cartoonz認為這種話能讓對方感到安心,但Delirious卻不安的搖了頭並開口說:「我的夢境真實到我每次醒來都一定要給Vanoss傳個訊息而且看到他的回覆才能安心。」說完後Delirious打開了手機螢幕,上面顯示著他和Vanoss幾個小時前的聊天訊息,稍微感到放鬆的他此時才露出了微笑。

「我不知道Jonathan,我想你該去...看個心理醫生之類的。」Cartoonz以為Delirious會笑著說別把他當神經病之類的,但Delirious卻從抽屜拿出許多藥罐,「你真以為我沒試過嗎?」Delirious拿著幾張診療單無奈的笑著說。

「我之所以挑今天和你談失眠的事是因為我要去電玩展,這你知道吧?」看Delirious點了頭後Cartoonz才說下去,「我擔心我不在的這幾天...等等,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?」雖然Delirious猶豫了一下,但他最後還是搖頭拒絕了。

「好吧,我只是希望你別做太誇張的事。」準備離開的Cartoonz穿起外套後走向了門邊。

「嘿,雖然這可能不是什麼好點子,但你有試著無視夢裡的Vanoss過嗎?」留下這句話後Cartoonz就離開Delirious家了。

 Cartoonz前往電玩展的那天晚上,Delirious又做夢了,他照著Cartoonz的建議別去理會Vanoss,但對方這次卻無意間惹上了洛聖都最大幫派的嘍囉們,Delirious一直忍著不出手救援,但當Vanoss被他們打出血時他終究受不了出手揍了那些人,但Vanoss最後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。

 醒來後Delirious先是愣了幾秒才將臉頰上的眼淚擦乾,接著他突然緊握櫃子上的藥罐並用力丟到地上大喊:「我到底他媽的有什麼問題啊!」

 Delirious一整天都感覺昏昏沉沉的,但他不敢放鬆,他深怕自己光是稍微休息一下就有可能睡著,只可惜,人是無法一輩子都不睡的。

「拜託,我不要求一個美夢,我只希望Vanoss能活著。」無法抵抗睡意的Delirious最終還是決定睡覺,他期望事情好轉。

 這次在夢裡Vanoss又像往常一樣做了會害死自己的事,但Delirious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救對方了。

 Delirious本來想就這麼丟下陷入險境的Vanoss離開,但他卻因為對方口中說的話而停下了腳步,「Delirious...你為什麼不救我?你真的那麼希望我死嗎?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?」雖然帶著貓頭鷹面具,但從對方的語氣聽來Delirious就能想像Vanoss現在是用多麼哀傷的眼神看著自己,畢竟自己背叛了他。

 看Delirious沒什麼反應Vanoss就又開口,「我想你是真的很恨我吧?」Delirious摀住耳朵大喊著:「你不是真的,你不是真的!真正的Evan不在這,他人活得好好的!」

「?!」當Delirious再次睜眼時他已經醒來了,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四周想確定自己已經不在夢境了。

 Delirious開始回想剛才的夢,雖然Vanoss依舊在垂死邊緣,但這次Delirious並沒看見死去的Vanoss,認為事情好轉的他露出了笑容。

「就是這樣,我不希望你讓Delirious知道我和你說這些。」另一邊,Cartoonz正瞞著Delirious向Vanoss說他失眠的事,得知消息後Vanoss內心感到很複雜,他從沒想過那個瘋瘋癲癲的Delirious會因為自己在他夢裡死去這種小事而怕得不敢睡。

「我不知道原來他一直為了我而失眠...放心吧Cartoonz,近期我會多關心他的。」

「謝了,那時間也不早了,我想我該回飯店了,我明天得趕班機呢。」眼看時間不早了Cartoonz便收拾東西準備離開,而Vanoss也起身要離開。「我也是,那就這樣,掰囉。」

「什麼東西...!」當Cartoonz和Vanoss分開後他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伴隨著人們尖叫的刺耳煞車聲。

 現在的Delirious沒了失眠的問題,從他在夢裡順利無視掉Vanoss後他就再也沒夢見對方了,他感覺自己已經幾百年沒這麼放鬆了,為了報答Cartoonz他還特地邀對方一回北州就要請他吃頓飯什麼的。

「Luke你總算來了!你聽我說喔,你的方法真的很有用欸!」一看到Cartoonz出現在自家門前Delirious就開心的招呼對方進來。

「所以狀況好轉了?真不錯啊哈哈...」雖然是真心替Delirious感到開心,但Cartoonz的笑聲聽起來卻非常無力,認為對方有權知道一些關於Vanoss的事Cartoonz便開口了,「Jonathan,我有件事得和你說。」

「在那之前先聽聽我的,我狀況不只好轉了,還治好了我的失眠喔!」聽到對方開心的說自己已經沒了失眠的問題,本來該感到開心的Cartoonz反而笑不出來,「所以你要說什麼事呢?」Delirious等待著Cartoonz開口,但他並不知道,Cartoonz根本不敢開口說任何一個字,他不希望好不容易治好失眠的Delirious再次得病,而且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會讓Delirious瞬間崩潰,但這件事藏不久Cartoonz心知肚明。

「Vanoss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一台超速的車——」

 今晚Delirious又渡過了一個無法入眠的夜晚。

【END】

抱歉這次比較晚才更新(´._.`)
嘗試了沒用過的寫法,別人感覺就是簡潔明瞭但我的卻是這在寫什麼的感覺(?)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文筆差距了(ノД`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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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芙菈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